復興航空董事長林明昇22日召開記者會宣布解散公司並全面停航。(杜宜諳攝)
蓋不住的是臉上的疲憊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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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回答媒體問題的同時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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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刻意壓抑住情緒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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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應該是有情緒的回答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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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但下意識告訴自己「沒有權力動怒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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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林明昇宣告興航「急救無效」的記者會，空氣裡迴盪著深深無奈。這大概是復興航空成立迄今，最熱鬧的記者會了。不到下午2點，空軍活動中心2樓會議室就擠滿人，攝影機多到連站的地方都沒有，記者一字排開就定位，等著林明昇。不是刻意選在這麼小的場地，臨時找的當然是原因，但對林明昇、對興航而言，除了兩次空難外，幾乎很少有這麼多國內外「媒體」捧場，面對大軍壓境，眼神空泛、林明昇不時搓揉雙手，茫然情緒溢於言表。不變的是那條紫色領帶，那是復興航空的公司主題顏色，只是掛在體型原本壯碩，但似乎消風的林明昇脖子上，似乎有點不搭，尤其不像過往選穿白襯衫，紫色顯得黯淡。那份自信沒了，林明昇逐字唸著已經準備好的聲明稿，每個字卻都很「不順」，過去遇到之、乎、則、也這類虛字可能跳過，但這回像個怕犯錯的小孩，深怕少念一個字，想表達的意思就會被斷章取義。長約40分鐘的記者會，麥克風一下有聲音、一下又沒聲音，很多時候林明昇是被坐在一旁的幕僚催促著，才接下有聲音的麥克風，然後又沒聲音，於是再換另隻麥克風，最後索性手握兩支麥克風唸完聲明。其實在確定找不到金援時，林明昇不斷思考要用什麼「身段」開記者會。他想表達努力到最後一刻，該做的都做了；但也知道身為失敗者，講什麼都沒用。媒體的尖銳提問，林明昇罕見動氣，又被迫壓抑。不太能忍受片面停飛的指責，他「反問」記者，受情緒影響機師的飛機敢搭嗎？成為記者會裡最脫稿的演出，只是講完，又再度像個消風皮球，靜了下來。即便想聽清楚每個問題，繃緊神經希望想回答得體，每個記者提問的間隙，林明昇刻意瞪大雙眼的前方直視，但無力感卻始終揮之不去，像個一碰就碎的紙娃娃。(中時)，